新论语说文2：语文的功德

语文的功德

有一件事总使我想起语文的功德。

那是两年前，我去看市里中学生健美操比赛。当时每个代表队表现的时间大约都是4分钟。大部分代表队的基本功都很扎实，动作自然流畅，起始之后有发展、高潮，结束时有造型等，一套节目自始至终，起承转合，一气呵成，很像一篇好文章，可以看出大部分编导者的文化功底和语文修养都比较高。但也有一些代表队没有章法，整套操给人的感觉是杂乱。比如，仰卧、侧卧蹬腿的一连串动作，在一套4分钟的节目中，前后出现了几遍，令人觉得烦乱。这使我想起了我们的语文中对课文的学习，尤其是作文练习。

在作文练习的指导中和作文讲评课上，老师总会告诉同学们：内容要跟形式统一，好内容还要个好形式；要注意文章的布局谋篇，间架结构要得当；相同的内容应该放在一块儿写，没有必要的重复应该避免；等等。我在观看那次健美操比赛时，看到一些代表队的表演动作比较烦乱，就联想到那位编导恐怕缺乏语文修养，可能不大懂得一篇好文章的“佳构”（精妙的构思），没有把这一套健美操的设计当作一篇重要文章那样来精心创作。

我们试想一下，普天之下，何处无文章？陆地原野千里，山陵起伏；海洋曲折回环，波涛汹涌；建筑高低错落，鳞次栉比；凡事开始发展，高潮结束，无不一波三折，曲尽其妙，从发展变化的角度看，这一切多像一篇内容精美、结构完美的好文章！

从大处而言，我们读书人笔下的文章，包括同学们的作文，都应是大自然中的“文章”熏陶的产物，当我们在读大自然的这部“大书”之后，潜心写成的文章，又会指导我们创造第二自然的活动。比如一个会写文章、文化素养高的市长，他在设计城市规模时，就会有一个通盘考虑，讲究整体布局的美，不像有些市长那样搞城市建设不讲章法，以至于造了又拆，拆了又造，铺了又挖，挖了又铺，没完没了地搞劳民伤财的事。这样的市长，是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的，也就读不懂自然这篇大“文章”，更不会将笔下的文章跟自然的“文章”沟通，来创造第二自然。说到底，这种人连起码的中学语文也不曾好好学，谈不上对经典课文艺术匠心的理解；没有进行严格的作文训练，连一篇好文章的基本结构都不掌握。

写到此，我又想到了眼下电视上五花八门的青春类比赛，在基本功不相上下的情况下，往往就凭语文素养来决高低。很多所谓的歌星，一些节目主持人，最后的落败就在于语文素养欠缺。语文对我们这个世界的美好和谐，对一个人事业的发达兴旺，实在是功德无量的啊！

    （原载《中学语文报》总第932期第1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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