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说文18： 八下《诗经》四首助背导练

八下《诗经》四首助背导练

导读

本诗是《诗经》305篇中的第一篇，反映歌者对采摘荇菜的美丽姑娘的恋歌。

关雎¹             《诗经·周南》

关关雎鸠²，在河之洲³。窈窕淑女⁴，君子好逑⁵。

参差荇菜⁶，左右流之⁷。窈窕淑女，寤寐⁸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⁹。悠哉悠哉¹⁰，辗转反侧¹¹。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¹²。

参差荇菜，左右芼¹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¹⁴。

注释：

1选自《诗经译注》（中华书局2001年版）。《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西周到春秋时期的诗歌305篇，也称《诗三百》。这些诗歌分风、雅、颂三个部分。风，又叫“国风”，是各地的民歌。关雎（jū）：篇名，取第一句“关关雎鸠（jiū）”中的“关雎”二字。周南：周代地域名称，泛指洛阳以南到汉江流域一带。 2关关：雌雄二鸠相互应和的叫声。关关，拟声词。雎鸠，一种水鸟，一般认为就是鱼鹰，传说它们雌雄形影不离。 3洲：水中的陆地。 4窈窕（yǎotiǎo）：文静美好的样子。窈，深邃，喻女子心灵美；窕，幽美，喻女子仪表美。淑女：美好的女子。淑，美、美好。  5好逑（qiú）：好的配偶。逑，配偶。  6参差：长短不齐的样子。荇（xìng）菜：一种可食的水草。 7左右流之：在船的左右两边捞取。流，这里指捞取。 8寤寐（wùmèi）：这里指日日夜夜。寤，醒时。寐，睡时。  9思服：思念。服，思念。 10悠哉悠哉：形容思念之情绵绵不尽。悠，忧思的样子。   11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辗，同“展”。展转，反侧，翻来覆去。  12琴瑟友之：弹琴鼓瑟对她表示亲近。 13芼（mào）：挑选。 14钟鼓乐之：敲钟击鼓她快乐。

古诗今读

这首诗咏唱一个男子在河边遇到一个采摘荇菜的姑娘，为姑娘的勤劳、美貌和娴静而动心，随之引起了强烈的爱慕之情。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但又始终没有出格的行为，有礼有节，充分表现了古代劳动人民内心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突出表达了青年男女健康、真挚的思想感情。

读背技巧：揣摩溯源法

第一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平平/平平，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仄/仄平。第一句全是平声，唱得嘹亮；第二句三个平声，意味深长。第三句全是仄声，情真意切；第四句平起平收，音韵节制。第一、二、四句的“鸠”“洲”“逑”三字，都押ou韵。内容是说雎鸠在河之洲幸福地叫唤，因为它们彼此是好配偶。歌者先唱那些成对的雎鸠，再唱君子对那位美丽姑娘的追求，这是《诗经》中常用的“比兴”手法。“比”是比喻；“兴”是兴起（即“先言他物以引出所咏之物也”）。凡比喻，其意图都是为了说明本体。从这个角度看，明喻、暗喻都是兴。

第二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仄，仄仄/平平。这四句的音韵除了第三句全是仄声外，都是双平双仄，平稳交替，可见歌者善于克制情感。逢双句押韵，韵脚也是ou。两个“之”是凑音节的虚词，无关韵脚。本节开头“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两句补说第一章写到的“窈窕淑女”在做什么，是具体描写窈窕淑女的行为动作，属于铺陈。铺陈就是《诗经》中“赋”。（赋、比、兴，风、雅、颂，合称《诗经》“六义”）。

第三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平平/仄仄，仄仄/平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这一节第一、二、四句全用仄声韵，歌者唱出了心中的波澜。“悠哉悠哉”句全用平声，“辗转反侧”句全用仄声，是第一节“关关雎鸠”“窈窕淑女”两句音韵的反复。这里的“求之”就是前一句最后一个词语，用了顶真方法的句子，既流畅，悦耳，又容易记诵。“求之不得”这句诗成为成语后沿用至今。这里的顶真之后，韵脚字改用仄声韵，这三字都念近于“æ”的音。

（以上三节十二句可视为本诗最初形态的第一部分，其意思相对完整，表现歌者由耳闻目睹关关雎鸠而咏唱窈窕淑女是自己向往的好配偶。随后咏唱窈窕淑女在采摘荇菜，他很想得到她的爱情。不过那位淑女很矜持，没有简单草率地投怀送抱。至于他，则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义，没有鲁莽地追求。但是他得了相思病，早晚思念，辗转反侧。）

第四节：“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平平/仄仄，仄仄/仄平。仄仄/仄仄，平仄/仄平。与第二节前四句比，平仄略有变化，“采”“友”两个韵脚字都是仄声。内容是第二节前四句的反复。根据《诗经》中的“国风”的创作特点，这首诗原来可能在这四句前面也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数句，后边可能也有“友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样的四句。

第五节：“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平平/仄仄，仄仄/仄平。仄仄/仄仄，平仄/仄平。其平仄与第四节句完全一样，内容也是第二节的反复。从上述关于结构方面的推测可知，这四句前面原来可能也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句，后边可能也有“乐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四句。

这样看来，这首诗歌原型可能是三大部分（即三章）。三部分的结构可能大致一样，形成重章叠唱的形式，每部分可能都是十二句。如此看来，全诗可能共有三十六句，可能是后人删改成了现在的二十句。每部分所略微变动的几个字，以第一部分为参照系，可见“左右流之”分别变为“左右采之”“左右芼之”，“寤寐求之”分别变为“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样理解起来就容易了。当然，现在不必背那“三十六句”，背流传下来的这二十句即可。

此外，还可注意“寤寐”“琴瑟”“钟鼓”这三个词都是联合式合成词，即每个词语的两个语素的意义都是相同或相近的；且表意程度也呈层递态势。“寤寐求之”只是男子“单相思”，不影响他人；“琴瑟友之”，弹琴奏瑟，求“她”交朋友，虽与“她”有了某种关系，但行为比较雅致；而“钟鼓”，则是用比较剧烈的行为让“她”快乐，三个词语的表意的程度逐层加重。

以下为笔者对本诗原型的推测（黑体字为现存的诗句，套黄的是可能被删去的诗句）：

第一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第二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友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第三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乐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读背练习

1.本诗以什么起兴，写出一个君子对淑女的美好感情？从描写雎鸠的“关关”叫声开篇，反映出《诗经》的什么创作特点？

2.诗中描写感情波澜的诗句是哪几句？

3.写出诗中用来形容美丽善良的姑娘的成语，并说说诗中以水域为依托而展开意境有什么好处。

知识链接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起点，也是中国文学的滥觞（shāng）。大多创作于三千年前。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

导读

本诗咏唱一个有教养的贵族男子对一个贵族“伊人”的执著追求。

蒹葭¹      《诗经·秦风》

蒹葭苍苍²，白露为霜³。所谓伊人⁴，在水一方⁵。溯洄从之⁶，道阻⁷且长。溯游从之⁸，宛在水中央⁹。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¹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¹¹。溯洄从之，道阻且跻¹²。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¹³。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¹⁴。所谓伊人，在水之涘¹⁵。溯洄从之，道阻且右¹⁶。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¹⁷。

注释：

 1选自《诗经译注》（中华书局2001年版）。蒹葭（jiānjiā）：芦苇。秦风：秦地的民歌。当时正值东周，秦地大致相当于今天的陕西大部及甘肃东部。 2苍苍：茂盛的样子。下文的“萋萋”“采采”都与“苍苍”的意思相同。 3白露为霜:晶莹的露水变成霜。为，凝结成。 4所谓：所说这里指所怀念的。伊人：那人，指所爱的人，一般指女性。 5在水一方：在水的另一边，指对岸。方，边。 6溯洄（huí）从之：逆流而上去追寻。洄，曲折盘旋的水道。从，跟随、追寻。之，代“伊人”。  7阻：艰险。 8溯游：顺流而下。游，指直流的水道。 9宛在水中央：好像在水的中央，意思是相距不远却无法接近。10晞（xī）：干。 11湄（méi）：岸边，水与草相接的地方。 12跻（jī）：（路）高。 13坻（chí）：水中的高地。指小洲或小岛。 14未已：没有完，这里指还没有干。 15涘（sì）：水边。16右：向右迂曲。   17沚（zhǐ）：水中的小块陆地。

古诗今读

本诗创作方法也是重章叠唱，每章在固定的位置变动几个字，既有时间的推移，又有意境与情调的递进。从形式看，可以基本断定全诗未被删改。从内容与措辞看，这首诗第一章很昂扬，意气风发；那位有教养的贵族男子对心仪的伊人“求之不得”，咏唱到后两章时心里就郁闷了很多，所以到了第二章的后半部分改为仄声韵。而且篇末的“沚”是水中的小块陆地，比第二章的末字“坻”所描写的水中的高地，“海拔”要低好多，情调也显得更为压抑。

读背技巧：重章叠唱法

第一章前四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四个平声开篇，紧接着又押平声韵。前两句声调高昂，声音洪亮。先描写（赋；即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蒹葭苍苍”，再叙述季节变化“白露为霜”。这两句的写法是“兴”，引出后两句所咏之“伊人”在水的那边。第三句“所谓伊人”平仄是前一句的反复，优美动听；第四句先连用三仄声，然后一平声，韵脚落到平声上，声调悠扬。

第一章后四句：“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仄仄/平平，仄平/仄平。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每句都是以平声收束，余音绕梁。“溯洄从之”，描写逆流而上追伊人，水路艰险追不上；顺流而下再追求，伊人像在水中央。“溯洄从之”的音韵与“白露为霜”“所谓伊人”一样，都是仄仄平平，美丽的声韵要唱三遍，使得优雅的歌声不绝于耳。第二句“道阻且长”略略变化为仄平仄平，突出了道路艰险而漫长。“溯游从之”比“溯洄从之”平声多了一个（仄声是少了一个），连用三个平声字，与下一句三个仄声字映照，以两个平声字“中央”收束，意味深长。

第二章前四句：“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平平/平平，仄仄/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改动了第一章前四句的五个字，平仄改动了两个，写出了时间的变化，由夜晚到了早晨，霜花缓缓融化，抒情主人公还在思念意中人，情感真挚而执着。

第二章后四句：“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仄仄/平平，仄平/仄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仄。与第一章后四句相比，只改动二字，平仄改动了一处。写出了抒情主人公对伊人无休无止的思念之情。由平声韵改为仄声韵，抒发了执著的苦恋之情。“道阻且跻”突出了道路艰险，高低不平。

本章八句的句式与第一章完全一样。萋、晞、湄、跻、坻五字都押韵。湄，古代应该念mí，有吴语方言区的方言“眉（mí）毛”一词的读音为证。从古代音韵看，平仄通押；从现代汉语看，都押i韵。

第三章前四句：“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平平/仄仄，仄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这四句相比前一章前四句改动了四字，时间也由早晨发展到上午，抒情主人公觉得伊人仿佛还在水边。从音韵看，第一句改为平平仄仄后，第二句全部用了仄声，表达了心中苦恋的抑郁之情。

第三章后四句：“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仄仄/平平，仄平/仄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仄。音韵与第二章后四句完全一样，“道阻且右”，突出了道路艰险而又迂回曲折，说明思念之情“道阻且长”，“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本章八句也只换了押韵的字：采、已、涘、右、沚，这些字古代都押韵。即使按现代汉语读，采，也是i韵收尾；右，则是i（y）音开头。远古时代语音简单，声母相同的字也算押韵。

读背练习

1.这首诗采用了什么的创作方法？，每章开头都描写蒹葭茂盛，霜露茫茫，这是《诗经》“六义”中的哪种创作方法？

2.“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三句诗分别突出了怎样的意境？说明了抒情主人公怎样的思想感情？

知识链接

《诗经》中的作品，当时都是能演唱的歌词。按所配乐曲的性质，可分成风、雅、颂三类。风包括周南（周代先期都城镐（Hào）京以南，指今陕西省以东地区）、召（Shào）南（召公姬奭（shì）统治的南方地域，今陕西岐（Qí）山西南）、邶（Bèi，今河南汤阴东南）、鄘（Yōng，今河南卫辉一带）、卫（今河南北部和河北南部一带）、王（指西周镐京、东周洛邑这些都城一带）、郑（今陕西华县以东，大致包括今河南的郑州、荥（Yíng）阳、登封、新密、新郑一带）、齐（大致包括今山东的昌潍、临沂、惠民、德州、泰安等地区以及河北沧州地区的南部）、魏（今山西芮（Ruì）城北）、唐（今山西太原西南）、秦（今陕西和甘肃一带）、陈（今河南淮阳一带）、桧（Kuài，今河南密县与新郑之间）、曹（今山东西部）、豳（Bīn，今陕西郴（Chēn）县、旬邑县一带）等十五“国风”，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歌，小部分是贵族加工的作品，共一百六十篇。“雅”包括小雅和大雅，共一百零五篇。“雅”基本上是贵族的作品，只有小雅的一部分来自民间。“颂”包括周颂、鲁颂和商颂，共四十篇。“颂”是宫廷用于祭祀时吟唱的歌词。

导读

春秋时期，社会动荡，民不聊生，本诗唱出了长久服劳役者的怨声。

     式微¹   《诗经·邶风》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²之故，胡为乎中露³！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⁴，胡为乎泥中！

注释：

1选自《诗经译注》（中华书局2001年版）。这也是用正文第一个词语作的标题。式微：意为天黑了。式，语气助词。微，昏暗。邶（Bèi）风：邶地的民歌。邶，今河南淇县北部一带。 2微：非，这里有“若非”的意思。君：这里指贵族统治者。  3中露：即露中，露水中。中露，为了与上一句末字的“故”押韵而吟成这样的结构。4微君之躬：若非为了养活你们。躬，身体。

古诗今读

前一章开头就反复咏唱“天黑了”，马上设问“为什么不回家”，并说明的原因是“微君之故”，最后以反问句“胡为乎中露”收尾，使语气更加有力。后一章前三句跟前一章一样完全反复，第四句具体说“微君之躬”，使表达的意思更加具体。最后为了押韵，结尾用了“泥中”一语，进一步表现奴隶更累、强度更高的田间劳动，抒情与控诉的意味也更加强烈。

读背技巧：问答叠唱法

前一章前三句：“式微，式微！胡不归？”仄平，仄平！平/仄平？ “天黑啦，天黑啦，为什么还不回家？”前三句先反复，后设问，连用平声韵，语气强烈，很好地为下文蓄足势。

前一章后二句：“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平平/平仄，平平/平平仄！每句前面的字全是平声，句末则用仄声韵，声音陡然而降。“如果不是为君故，为什么身上露水湿漉漉！”再自答，说明“不归”的原因。“微君”的“微”，与“式微”的“微”意思不同。天黑了，露水满地是，奴隶们还在泥地里劳作，全是为了奴隶主啊！

后一章：“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仄平，仄平！平/仄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天黑啦，天黑啦，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为君吃用，为什么还在野外泥浆中！”与前一章反复叠唱。躬，具体形象地控诉奴隶主不劳而获、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寄生虫生活。结尾的“泥中”，不再倒装，也是为了与前一句“躬”字押韵。大致意思与前一章相同，重章叠唱，为了深刻反映奴隶们繁重的劳动与深沉的痛苦。最后两句全部用平声字，似乎是在强烈呼喊，表达了极其愤慨之情。

读背练习

1.写出这首诗押韵的字。

2.这首诗的结构有什么特点？有什么好处？

导读

这首诗采用倒叙手法，唱出了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她恋人时的心声。

   ⁎子衿¹     《诗经·郑风》

青青子衿，悠悠²我心。纵³我不往，子宁不嗣⁴音!

青青子佩⁵，悠悠我思⁶。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⁷，在城阙⁸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注释：

1选自《诗经译注》（中华书局2001年版）。子衿（jīn）：你的衣领。子，你。衿，即襟，衣领。 2悠悠：深思的样子。 3纵：纵然，即使。4宁（nìng）：岂，难道。嗣(sì)音：继续通音讯。嗣，继续。  5佩：指系佩玉的绶带。 6思：情怀。  7挑(tāo)兮达(tà)兮：即挑达，往来相见的样子。兮，语气助词，相当于“啊”。 8在：站在某个地方等待。城阙（què）：城门两边的高台。这里说明歌者等候恋人的地点。

古诗今读

这首诗写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她的恋人。前两章以"我"的口气自述怀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恋人的衣饰借代恋人。对方的衣饰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见其相思萦怀之情。全诗动作描写生动，心理描写细腻。每章押韵贴切，根据内容换韵。整首诗是内容决定形式的范例。

读背技巧：倒叙解析法

先解读第三章前两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平平/仄平，仄/平仄平。出句描述“我”动作，形象激动又逼真；对句描写踮脚望，焦急等待意中人。

第三章后两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仄仄/仄仄，平平/仄平。两句运用夸张法，描写自己渴望心。

歌者把先发生的“挑兮达兮，在城阙兮”的细节，放到第三章来咏唱，把等不到人后而产生的焦急心情、并由焦急而回想到以前的交往以及对对方的指责等内容放到第一、二章来先咏唱，是为了突出与强调其焦急的心情、回想的内容与带有怨望的指责。本章的达、阙、月，押仄声韵，与表达的怨望之情十分贴切。

下面再来依次读背第一、二章。

第一章前两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出句描写“子”衣领，颜色青青满是情；对句表达“我”的心，日思夜想难安静。这两句结构对称，韵调和谐，抒情平缓，内容主要是回忆以前的交往所留下的美好印象。

第一章后两句：“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仄仄/仄仄，仄平/仄平平。出句四个仄声字，思绪陡起难平静；随后一个五言句，表达难抑怨望情。从这两句的转折句式看，这是歌者对“他”的指责。

这一章的四句，表达出情感由平稳到热烈而难以抑制的过程。看来，歌者深谙“文似看山不喜平”的艺术真谛。这一章押韵的字是“衿”“心”与“音”，十分利于表达出真切恳挚的思想感情。

第二章前两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出句描写“子”绶带，颜色青青满是情；对句也表“我”的心，日思夜想心怎平。这两句形式也对称，韵调与前一章前两句一样，由“心”换为“思”，比前一章的“心”（心境）意思更进一层。

第二章后两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仄仄/仄仄，仄平/仄平。出句仍然四仄声，情感奔突如潮涌；对句狠声责郎君，“来”比“嗣音”意更深。如果说前一章还比较矜持、含蓄，那么这一章就表达得十分直接与大胆了，歌者焦急与苦恼的心态毕现。

这一章韵脚字“佩”“思”与“来”，从现代汉语的读音看，也都包含i的音韵。

读背练习 

1.本诗最主要的描写手法是什么？

2.歌者为何要采用倒叙手法？

3.从本诗第三章的语句凝结而成的成语是什么？这个成语通常形容什么情况？

参考答案：

关雎

1.关关雎鸠、参差荇菜。“兴”的艺术手法。  

2.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3.成语：窈窕淑女。

好处：

⑴柔弱的女子性格很像水，以水为背景，情节显得经典。

⑵作者完全是触景生情，自然贴切第写出先后听到雎鸠的鸣叫和姑娘在水一方的情景。

⑶因为环境典型，男主人公一时求偶未得，就产生了朝思暮想的思绪。

蒹葭

1.重章叠唱；兴。  

2.前一问：“道阻且长”突出道路艰险而漫长；“道阻且跻”突出了道路艰险，高低不平；“道阻且右”突出了道路艰险而又迂回曲折；

后一问：说明抒情主人公恋情执著、百折不挠的思想感情。

式微

1.微、微、归；故、露；微、微、归；躬、中。  

2.先设问，再揭示有家不能归的原因。好处：内容表达得婉转而有情致，同时引人注意，发人深思，使受众的心灵与作者互动。

子衿

1.心理描写。 

2.突出等待中的焦急心情。  

3.一日三秋；通常形容焦急地等待，心情十分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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