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说文17：九下《鱼我所欲也》助背导练

用思路发展法读背《鱼我所欲也》

导读：

本文用丰富精彩的论证和推理方法，从“义”说到“礼义”，确立了人生于世应有的价值观。

说明：

本文原为人教版1995年版高二课文，后来的九年制义务教育课本与现在的统编本都编在九下课本里。这篇课文，对于思维能力正由具象朝抽象发展的少年学生来说，有一定难度；但从九年级学生要开始培养议论能力的要求看，又是很值得阅读学习的。再说，理解本文论述思路的发展、论证特点的展现，品味其逻辑严密的语言魅力，认同与接受其思想并受其陶冶，对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于学生成长发展等，将会发挥出多方面的功能与作用。

    读背本文，除了课本上寥寥无几的注释外，首先应理解文中“义”“礼义”“是心”等词语的确切意思。要明白，义是孟子由孔子的思想核心“仁”发展而来，是古往今来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义实质上是人生的责任和应做出的奉献。义就是合乎道德的行为或道理。礼义（不同于“礼仪”）是指合乎仁义的行为举止。“礼”是“仁”原指在祭祀等特定仪式的表现形式以及人际交往中约定俗成的规则。“礼仪”指礼节和仪式，侧重于程式，而“礼义”指讲礼貌，行道义，侧重于内容。“仁”是“义”的外在表现形式，因为“义”是“仁”发展，故有“仁义道德”之说。是心，课文中指每个人生来就有的善意与思想情感，与课文第三、四句中的“义”以及课文末的“本心”同义。

    其次，“义”与“生”等的相互关系也要厘清。要而言之，“义”比“生”重要，“生”又比一般的求生手段重要；一般的求生手段等于“莫甚于生”；而“有甚于生”则比生更重要，那就是义（人人应“所欲”）；“不义”比“死”更严重，“死”又比一切祸患灾难严重；一切祸患灾难等于“莫甚于死”；“有甚于死”就是比死更严重，即不义，人人应“所恶”。

课题与出处：

   鱼我所欲也¹   《孟子》

文本研读：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²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³，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⁴者，故不为苟得⁵也；死亦我所恶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⁷也。如使⁸人之所欲莫甚于生⁹，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¹⁰？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¹¹者，则凡可以避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¹²也，由是则可以避患而有不为¹³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¹⁴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¹⁵耳。

一箪¹⁶食，一豆¹⁷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¹⁸，行道之人¹⁹弗受；蹴²⁰尔而与之，乞人不屑²¹也。万钟²²则不辩礼义²³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²⁴焉！为宫室之美²⁵、妻妾之奉²⁶、所识穷乏者得我与²⁷？乡为身死而不受²⁸，今为宫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²⁹？此之谓失其本心³⁰。

注释：

1选自《孟子·告子上》，中华书局1960年版。在古代文章的初创阶段，当时的作者还没有标题的观念。很多文章的标题都是后人加的。后人代为拟标题的常见方法是直接采用文章（包括节选）的首句中的首词或关键词。本文就是以选文的首句做标题的。我：课文中使用这个人称代词饱含深意。《孟子》一书在很多情况下用“吾”（“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吾，一般做主语（不能做宾语），多指复数，似乎也的确有一股（浩然）气势；我，既可做主语，也可做宾语，气势似乎确实比“吾”小很多。在本文中，第一人称的代词全用“我”，一方面显示出作者谦逊的姿态，另一方面表示其论述的客观性。所欲：所想要的。所，与后面的“欲”构成“所字结构”，使动词名物化。欲，想要。也，这里表陈述语气。 2亦：表示同类重复的副词，意为也、也是。用法与“举大计亦死”同，与“不亦说乎”中的“亦”异，前者是副词，后者是语气助词，表示委婉的反问语气。 3得兼：（两种东西）能够都得到。得，能够。兼，都得到。 4甚于生：比生更重要（指“义”）。状语“于生”后置。甚，胜，超过。 5不为苟得：不做苟且偷生的事。为，动词，做。苟得，苟且取得，这里是苟且偷生的意思。 6恶：讨厌，憎恶。 7患有所不辟：在有些祸患面前不躲避。患，祸患，灾难。辟，同“避”，躲避。 8如使：两个假设连词连用，表示强调。 9莫甚于生：没有超过生，指不涉及义的问题（义是比生更重要的）。莫：表示否定的副词，没有。 10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可以用来能够使自己生存的办法有什么不能采用呢？ 11甚于死：比死更严重（那就是“不义”），这里的“甚”表示严重。12生而有不用：要求生存但有些办法不能用。13可以避患而有不为：可以用来躲避惑患的办法但有些不能采用（如果采用就伤害了“义”）。14是心：这种心（指思想）。 15丧：丧失。 16箪：古代盛饭食的圆竹器。 17豆：古代盛羹汤的一种容器，形似高脚盘。 18呼尔而与之：呼喝着给他（吃喝）。呼尔，轻蔑地呼喊，表示对人不尊重。尔，语气助词。《礼记·檀弓》记载：有一年齐国出现了严重的饥荒。黔敖在路边施粥，有个饥饿的人用衣袖蒙着脸走来。黔敖吆喝着让他吃粥。他说：“我正因为不吃被人轻蔑地给予的食物，才落得这个地步！” 19行道之人：（饥饿的）过路的行人。 20蹴：用脚踢。 21不屑：认为不值得，轻视而不肯接受。 22万钟：这里指优厚的俸禄。钟，古代的一种量器，六斛（hú）四斗为一钟。 23则：表假设的连词，如果。不辩礼义：不辨别一下是否符合礼义。辩，同“辨”。 24何加：有什么益处。 25为宫室之美：为了住宅的华美。 26奉：侍奉。 27所识穷乏者得我与：（为了）所相识的那些缺吃少穿的人感激我吗？得，同“德”，名词作动词用，意动用法，把……看作对自己是恩德，即“感激”。与，同“欤”，句末语气助词。 28乡为身死而不受：先前为了“礼义”宁愿死也不接受施舍。乡，同“向”，原先，从前。 29是亦不可以已乎：这不是可以凭着自己本来就有的思想使那种行径停止吗？本句的“亦”是语气助词。 30此之谓失其本心：（如果不是这样）那种做法就叫做失去了本性。

古文今读

鱼是我所想要的，熊掌也是我所想要的，如果这两种东西不能同时兼有，那么我宁愿舍弃鱼而选取熊掌。生也是我所想要的，义也是我所想要的，如果这两种东西不能同时兼有，那么我宁愿放弃生而选取义。生是我所想要的，但我所想要的还有胜过生的（那就是“义”），所以我不做苟且偷生的事；死是我所憎恶的，但我所憎恶的还有超过死的事（那就是“不义”），所以有的灾祸我不躲避。如果人们所想要的没有比生更重要，那么凡是一切可以用来生的方法又有什么不可用呢？如果人们所憎恶的没有超过死的，那么凡是能够用来躲避灾祸的哪一件事不可以做呢？因此就（得出一个结论）有时为了生但有些手段不能采用，因此就（又得出一个结论）有时能采用某种办法来避免灾祸但不能采用。因为这样，所想要的有比生更重要的（那就是“义”），所憎恶的有比死更严重的（那就是“不义”）。不单单是贤人有这种心，是人人都有这种心的，只不过贤人能够不丧失（这种心）罢了。

    （有时）一竹碗饭食，一小碗羹汤，得到它就能活下去，没得到就会饿死。（可是）吆喝着给别人吃，即使是过路的饥民也不肯接受；用脚踢着（食物）招呼别人吃，乞丐也不愿意接受。优厚的俸禄如果不辨是否合乎礼义就接受了，那优厚的俸禄对我有什么益处呢？是为了住所的华丽、妻妾的侍奉、所认识的缺吃少穿的人感激我吗？先前为了义宁愿饿死也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如今为了住宅的华美而接受了；先前为了义宁愿饿死也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如今为了得到妻妾的侍奉而接受了；先前为了义宁愿饿死也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如今为了让所认识的缺吃少穿的人感激我因而接受了：这种（行为）难道不可以让它停止吗？（如果不停止上述该停止的行为）这就叫做丧失了人的本性。

读背技法：思路发展法

（前一段）第一、二句：“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第一句先说鱼、熊掌这些喻体，生动通俗。第二句假设“二者不可得兼”的情况，自然推理出“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的小结论。

第三、四句：“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说到了上句这个喻体的本体“生”与“义”，继而通过推理揭示论点：二者不可得兼时，舍生而取义。道理讲得鲜明而深刻。作者的思路发展轨迹清晰可见。第三句比第一句多了一个“亦”，因为前文已说到两个“所欲”，读背与默写时要注意。此外，两组句式基本相同，但同中有小异，因为作者的思路在发展，两只脚没有跨入同一条河流。

上述第一、三两句话的喻体与本体之间，共说到了四类事物，各句内部都构成对比论证，两句之间又构成呼应与映衬；第二、四两句的思维形式即论述的方式是一样的，同样说到了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怎样“舍”与“取”的问题，故又是类比论证。思想丰富、逻辑思维严密的作者就善于运用类比推理。

第五句：“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这是小结句。其中第一个小句子“生亦我所欲”是将第三句的逗号与“也”省略而成。这句与第二个小句子“所欲有甚于生者”之间是转折关系，合起来一道与“故不为苟得也”构成因果关系，在思路发展中又形成了一个推理过程。分号前面的这三个小句子在前四句关于生与义的比喻论证上展开，逻辑如此严密：因为生也是我所相要的，但是有时所想要的比生更重要（那就是“义”，在人生的关键时刻，可能会出现“二者不可得兼”的情况），所以就不能做苟且偷生的事（以免出现跟“舍生而取义”相反的可耻行径）；分号后面的语句从相反的角度来推理：死也是我所憎恶的，有时所憎恶的比死还要严重（那就是“不义”）”，所以祸患有些是不能躲避的。这些语句组成的小的“多重复句”与分号前的小的“多重复句”，逻辑结构也完全相同，前后又构成对比论证，其推理过程滴水不漏。全句两个“所欲”（前一个指“生”，后一个指“义”）、两个“所恶”（前一个指“死”，后一个指“不义”）之间，既在形式上成为优美的顶针修辞格，又将事理论证得更为透辟。

以上前两组四句和随后的小结句共五个句子，组成一个句群，前两组句子句式完全相同，后一个多重复句做出小结（这个长句子内部分号前后的句式也相同）。掌握了这个句群从喻证到小结的思路发展，理解了这个句式特点与推理方法，背起来就格外容易。

第六、七句：“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这里，论述的思路进一步发展，是用设例的方法深入分析，其思维过程又紧承第五句。连用两个假设词，说明作者的思想丰富，又从容不迫，思路以退为进。作者先单说不涉及与不影响义的问题，这就便于将生的事理说详尽。这两个句子中共有三个“者”，都是指代“……的情况”，与上文中的“二者”的“者”用法同，与连用的“者也”两个语气词用法异，读背时应予留意。另外，两句话都用反问句收束，既发人深省，又充分尊重一部分人的思想方法。

    第八句：“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避患而有不为也。”思路再发展，进而反过来推理论证：涉及或伤害义的问题，那采用的方法与所抱的态度与前两句所说的“无所不用”“无所不为”应完全相反：即“有所不用”“有所不为”。从“无所不用”“无所不为”到“有所不用”“有所不为”，思路发展中对比鲜明。这句与第五句的功能相似，也是对前述内容的小结，且说得入情入理，毋庸置疑；两个“而”后省略“伤害‘义’时”四字，写得简练上口，读来铿锵有力。

    第九句：“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这句的思路再发展，论述也随之再推进，强调“义”的问题生活中无处不在，扣住了本文的核心思想：应当把“义”放在第一位。强调这是生活的逻辑，也应当成为思想行为的逻辑，是人们应当看到与明确认识的必然道理。两个“者”都作代词用，指“……的情况”。

第十句：“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拓展一层论述，进一步写出事理的普遍性，反映出作者的思想核心：人之初，就有义，故人间之义，人皆有之，贤人与一般人的区别，很多时候就在于一闪念之间。人人本来皆为“贤人”，人人后来皆可为“圣人”，这样的论证温馨动人。

以上五个句子组成了本文的第二个句群。在前一个句群的比喻论证、对比（类比）论证和推理论证的基础上，又通过假设论证、对比论证和推理（道理）论证，说明了应当正确对待“义”的问题，扣住了“关键时刻要舍生取义”的中心论点。

    （后一段）第十一句：“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在前一段的基础上，思路又有了重大的发展。这里，作者运用设例论证法，讲得深入浅出，由前一段的“为（主动去做）”暗暗转移到略带被动的“受”的问题。四个小句子，中间两个押eng韵，首尾两句押i韵，形成“抱韵”，音韵美妙，容易上口，又容易记诵。

    第十二句：“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思路继续发展，概述具体事实做例证，由上句的“得”字进而点出“受”字。同时，思想内容又从“义”拓展到“礼义”方面。古代的“礼”与“义”在“仁、义、礼、智、信”的“五常”中关系最为密切。在古代，“礼”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义”，很多时候，二者相辅相成。在孟子的论述中，常有此类“意在笔先，趣在法外”的拓展性论证。

    第十三句：“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思路又发展到设例，明确点出“礼义”的问题，进一步强调“受”值得重视与拿捏。这个“受”字很令人联想到后世“受贿”的问题。这里，作者论述的锋芒又指向那些掌握了授权、授位、授俸禄等的权力的更高级的统治者。那些统治者笼络人才，其实是别有用心，作者只是给他们留一些面子，不予点破而已。本句写出了作者的浩然正气与伟然礼义。用加强（感叹号）语气的反问句进行小结，作用发人深省，效果毋庸置疑。

    第十四句：“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思路跌宕有致，笔法欲擒故纵，用一个简短扼要的排比（短语）句来类比论证并以反问语气收束，铿锵有力。

第十五句：“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联系前一段中关于求生不能损害“义”的论述，扣住本段中关于怎么“得”与“受”的问题，深化前一个短语排比的论述，拓展为今昔对比的说得荡气回肠的对偶句排比类比论证，然后用一个冒号来提示：那种昧良心或者说没有羞耻心的“受”，这不是可以应该使它们寿终正寝吗？

第十六句：“此之谓失其本心。”这句前面省略了假设的前提“如不”，再从反面小结本段前五句，反证“礼义”问题之重要，使论证体现了鲜明的时代色彩。

本段通过例证与深入分析，将论述的焦点由前一段的“义”发展到“礼义”，含而不露地揭示了“礼”是“义”的基础，“义”是“礼”的发展的关系，与孔子的“克己复礼”的思想观点遥相呼应，拓展与深化了思想内容。 

    小结升华：

    本文在内容和形式方面有不少地方值得仔细品味和学习。读背本文，首先应明了孟子思想核心要点是“人性善”。其次要把握作者孟子对孔子思想的发展与他自己在本文中论证思路的发展，理解本文的论点及其升华形迹。课文由“义”说到“礼义”，而且论据丰富，喻证（类比）、例证（含设例）、对比论证、推理（道理）等论证方法多样。其三，与很多精彩的古代议论文一样，本文的论证思维也有跳跃性，省略句比较多。句子形式方面，四言、五言、七言的短语多，对称、排比错落有致，很有气势，可见作者受《诗经》影响很深。此外，一词多义现象也很普遍，如“亦”“者”“所欲”“所恶”“与”“而”“于”“是”“则”“为”“得”等，都应根据语言环境确定其意义，不能死记硬背。

读背练习：

1.本文的中心论点是什么？（用原文回答）

2.文中能概括全篇大意的是哪一句？

3.读背全文，完成下列习题。

（1）本文中出现的成语有哪些个？由此可联想到与本文观点相关的（孟子曾说过的初二学过的）哪三句话？

（2）本文中体现“性本善”思想的是哪一句？

（3）孟子认为能做到舍生取义的人是怎样的？

（4）孟子认为失其本心的行为是怎样的？

（5）表述即使遇到祸患也要挺身而出的是哪一句？

（6）假设有些人不辩礼义接受万钟，可以推定这种人是为了什么？

参考答案：

1．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2.同“1”。

3.（1）舍生取义、嗟来之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2）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3）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也。

（4）万钟不辩礼义而受之(为宫室之美而受之；为妻妾之奉受之；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

（5）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6）为了“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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